本帖最后由 马钱袋 于 2021-8-13 01:35 编辑
第一章 风起 1635年3月，伏波军进入广州，宣告广东布政使司解放。同年，广东布政使司被撤销，元老院广州大区成立，并设广州特别市，成为元老院在大陆的第一个实控中心城市。
1635年7月，按照元老院有关广州内政建设的决议，“广州大区警察厅、广州特别市警察局”按照一套机构，两块牌子的原则在广州特别市成立并合署办公，以利于广州大区集中领导、统一行动的安排，同月，两局（广州大区警察厅、广州特别市警察局简称）公开并面向社会公开招募巡警1000余名。
两局办公地紧邻的一处大院，坊间称为“富春院”，系原广东某富商的别院。被两局征用后，成为两局培养筹备干部的警察学校临时所在地。元老院元老，穿明五百圣之一的张玶便任职与此，相较于两局办公地的逼仄，此处环境更好一些，平时便在此处办公。
6月28日上午九时许，厅机要处干事王方便敲开了学校大门，递送来一份刚到的函文。这份函文来自大区政府，系广州大区政府主任刘翔签发，内容大意是：
“ 大区下辖各市县反正未久，亟待才干之士稳定局面。经讨论，兹任命你为新安地区临时管理委员会主任，于大区并广州特别市诸内设单位挑选干部二十余，并国民军广州支队两个中队前往新安地区，人事行政等商议后应报大区政府任用。令至即行，7日内出发。 ”
看罢函文，张玶不由自语：“新安地区不是伏波军……，如此一来……嗯。”
新安地区是旧广东布政使司新安县合并周边地区而来的新的行政区，出于军事考虑，实际管理权一直划给华南军，实际由香港基地控制。地区相较于一般地市，新安明显要更大一些。在张玶的理解中，新安地区大约是旧时空深圳市的所辖范围。
七日准备期满，张玶所领干部数人同国民军广州支队的一个中队共约五十人在镇南门集合，先行前往新安地区首府新安县。余下干部文员及勤杂人等同另一个国民军中队并押辎重准备两日后再行出发。
壮月时节，正值凤凰花开。
行进的队伍旁边的坡地上，张玶正同几位干部正在地图上比划一些东西，较年轻的便是张玶，身着旧时空灰白色保罗衫配灰色元老裤，精米白面养成人的他在几位议事的干部中算得鹤立鸡群。不过除此之外，不是他吹，他根本看不懂地图上除等高线和文字以外的全部东西。
旁边正在地图上用指头比划的是国民军广州支队某大队的教导员，叫王湘，系原伏波军某部排长受伤提级安置，灰色的对开立翻领上衣被扯开，腰间系着帆布带上挂着一个牛皮枪套，军帽边缘渗出的汗水流淌在黝黑的国字脸上，他是这支队伍军衔最高的军事指挥员。
还有就是张玶从各单位挑来的几位民政干部，大部分都是临高科班出身的北上干部，把那几个单位的头头脑脑气的牙根发痒。 “小赵，现在是几点？”
“报告主任，现在是13时20分余。”一名背着一个木髓帆布包的小战士答道。临高大规模生产的钟表不仅体积大，而且刻度划分极不细致。
“时间来得及，应该能在今天下午五时前赶到新安县城，还是让战士们休息一下吧。”王湘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抹下一把汗水说道，“这日头太烈了，会晒死人的。”
“嗯……”张玶沉吟一声。返身背手望向稀稀拉拉的五十来个人。
“嗯？”王湘及诸干部一脸懵逼望向他。
“我意。”张玶开口。
队伍中停止行进全员停下看着张玶，一脸懵逼。
“请王湘同志带队建立临时休息点，队伍进入休息点休息一个小时，全员于今日下午五时前抵达新安县城。”
“是！”听到可以休息，队伍众人无不高声应是。剩下王湘和几个干部一脸“……”。
王湘摆了摆手，张玶的行为让他想到前线某些首长的怪癖。“行，那我先去前面建立临时休息点。”边说边招手唤来一名小战士将地图收入牛皮防水袋。
张玶看到两人离开，也同几名民政干部同队伍向前走去。
所谓临时休息点，便是指在因气候、体力等原因在行进途中需短暂停留，而挑选的地势较高或易于防守的路段，清除蛇虫鼠蚁、布置防守岗哨后的临时驻地，一般不准备热食，也不允许队伍取用生水。
临时营地内。
“嘿，你们是不知道啊。”众人正吹完干粮正围坐在上士李一鸣的旁白你，李一鸣今年四十余岁，因为管理战俘营出色被提拔为上士，基本上是当兵快到头了。
“哦？李班长还请速速讲来。”
话音刚落，李一鸣脸色倏变，赶忙爬起来立正。听他吹牛的小战士回头一看，也紧跟着整队敬礼。
“张主任，您怎么来了。”李一鸣的老脸上的皱纹如菊花瓣绽放。
张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闻言连忙压手，“同志们，坐、坐着听。”说完便带头坐在了张一鸣的对面。“张班长你也坐，我对这事情打小就好奇。”
李一鸣见张玶脸色不似作伪，便也坐了下来。“张主任，您想听什么？”
“战士们都还没听完呐，接着讲，看看我能不能跟上。”张玶呵呵道。
……
一个小时说慢不慢，但休息时间却是很快的结束了。
张玶正百无聊赖的队伍中行进，元老院不干人事，搞什么爱护下属，连自己的配马都被迫自愿安排给了中暑倒地的战士乘坐。
“正气水组织大家都喝了吧？”因为马的事，张玶越想越气，于是便把王湘拉过来劈头盖脸的问道。
正在维持队伍行进的王湘一脸懵逼的被拉过来，有些不忿，直到听完张玶的话语才知道元老首长爱兵心切。便连忙回答道：“都喝了，我监督他们都喝了，保证没有私藏的。”
“那怎么还有这么多中暑的？”张玶更气了。莫不是有人在正气水里掺水好私吞？张玶心生疑窦，但这事也无从谈起，分正气水的正是李一鸣，刚才还在谈笑风生，总不好翻脸不认人吧，便挥了挥手准备闷头赶路。
王湘边感慨张主任爱兵如子，更是甩了甩黝黑的国字脸上的汗水，准备更加注意维持队伍的纪律。
“报告，广州转临高来电。”一名文书小跑过来，双手递给张玶一份电文。
“临高来电？”张玶嘀咕一声便恍然大悟，连忙打开电文细看。
“ 张兄见电如唔：旧日曾于张兄长议连裤袜之属，久不得结论。近日，愚弟翻弄旧书略有所得，名词释之，连裤乃形容袜也，连裤袜当为袜也。 ”
电文发自临高，撰文的是张玶的死党，元老院宅党的同志，姓张名一山，两人因性趣相同，更是同姓，便互认本家，张玶年长些便是兄长，张一山小些便自称愚弟，两人在宅一事上常有议论。
“呵呵，就这？”张玶扫完电文邪魅一笑喊道：“文书！记录。”
“ 贤弟何其愚也，连裤袜上裹隐秘私处，使之不泄与外；下挟大腿双趺，使之雅致可观。而事物以功用而分从属，故连裤袜当为裤也。 如若不服，我党仍有高德于朝，贤弟何不请教？ 另，愚兄近日履新新安，地厅之职也，若贤弟能得高德指教，请直发新安，以解愚兄之惑。 ”
驳斥完同好，张玶顿感满足，就连脚步也是轻快几分。只剩下文书准备译为电码，待停留便发电。临高来电想必是极端重要的事务，是万万不敢怠慢的。
第二章 进城前 队伍按计划抵达新安县周边，但并没有直接进城而是选了一处荒废的村落临时安置了下来。
新安县城外不远的一处农户聚居地内，一间房屋此时正灯火通明。
“主任，新安地区划分以来便是由香港基地分管，他们在新安县周边还驻扎有约两个个海军步兵连。”说话的叫李德，临高培养的北上干部，原大区民政厅某处的副处长，这次南下对他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所以提早就让秘书处的同志对新安地区的形势进行了全面汇总，便于了解，所以这次短会便是由他进行汇报。
李德看了一眼叼着烟叉着腰望着窗外沉思的张玶一眼，继续汇报：“除此之外，他们还在县城弄了个戡乱参谋部，实际上地区周边土匪早就被肃清，他们却依旧四处行文，说是地区土匪未靖，宜加大力度。”
“年初，大区移文华南军司令部，要求伏波军退出新安地区，却被华南军司令部以军事便宜为由拒绝。”
“这事我知道，去年末当时我按照厅里领导的要求，组织工作队前往粤南巡查赋税改革和收缴情况，其余各地改革均能取得一定进展，也是欢迎我们前去指导工作的。唯独新安戡乱参谋部以匪患未靖尚在军管为由拒绝工作组进入，实在是……。”开口的这位五短身材的是大区税务厅某科的科长，现在也随张玶充任新安临时管委会。
“他们怎么说？”张玶摁掉圣船香烟，抬头望向王湘。
“主任。一个小时前我便安排两名通讯员携带管委会公文去了县城，现在还没有回来。”王湘硬着头皮答道，旧军队出身的他当然知道眼下的情况意味着什么，文武之争嘛。
“要不要电告大区，说明当下情况？”另外一名随队干部开口。
“不用，这点小事不用麻烦大区。”张玶摆手拒绝。大区政府要是能解决，这个地区的桃子能轮到他这个混到警察学校的酱油元老来摘？警察学校说起来好听，实际上就是当初那一千来个新招募的巡警在学校临时集训和挂靠，连培训干部都是临高和伏波军的，等这批人培训完毕，整个警校加上他张玶都没有10个人。
“我建议，明天直接入城围了戡乱参谋部，缴了他们的枪，他们还敢开枪不成？”这是另外一名随队干部，原大区警察厅的同志。
“你敢开枪？”另外一名干部讥笑。“再说，你地方警察局缴伏波军的枪算什么？还要不要面皮了？”
原大区警察厅的同志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得抬头看向张玶。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看向张玶，端茶倒水的警卫员也提前离开了房间。
行军等昏黄的灯光在烟雾的遮掩下愈发暗淡，破败的土墙下的几位灰衣人嘴里的烟火一闪一灭。
没有人敢提回去，张玶作为元老还好说，实在不行投了伏波军，说不定为了这张元老票，伏波军直接安排他来接任戡乱参谋部的军事首长，但他们回去前途可就完了。
“实在不行，我们进城赖着不走！”又一名干部故作姿态的开口。
“进城有个屁用，戡乱参谋部不放权，他们进去还得求着伏波军余下点军粮接济，这tm像话吗？”开口的又是原大区警察厅的同志，但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案，只得狠狠的抽了口烟。
……
新安县城官廨从一年前开始，此处便是一直挂着伏波军香港基地新安地区戡乱参谋部的牌子，这里的最高军事首长是戡乱参谋部参谋长海军中校王虎成。
此时他正安静的坐在上首，安静的听着新闻科同志朗诵张玶递过来的公函。
公函大意如下：
“ 广州解放以来，伏波军各部精诚勇进，不畏生死，极大的彰显革命的英雄主义气概，也受到了大区人民的拥护爱戴。特别市香港基地新安地区戡乱参谋部，在伏波军各元老的英明领导下，奋勇向前，肃清各处匪患，地区治安得到根本性好转。今按照元老院有关民政工作的决定，大区正式安排以张玶同志为首的地区管理委员会进驻新安地区，巩固形势，发展民生。请你部及时完成民政工作交接。是否驻防新安地区，请按你部上级命令行事。 ”
总而言之就是新安地区是明明白白的地方行政区，伏波军已经勇到敢搞军事割据了吗？如果不是，就立即把手收回去，让我们地方政府来管理。我已经很给面子了，你们要是还需要肃清匪患，我们地方政府可以支持你们的军事部署，但地必须还。
王虎成听完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个新闻科的少尉，这位同志听起来像是有播音的底子，抑扬顿挫的整的跟听临高的广播一样。扭头问坐在旁边的中年男人。“你问过那两个人没有？”
“问过了，他们说地区领导就给了一份公函，让他们送过来。”回答的是一名挂着少校军衔的中年军官。“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
“嗯……”。王虎成其实也算是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如何处理都有些问题。
少校见领导脸色有些沉吟，便接着道：“要不要用些手段？”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
“你怎么不派人去把那个地委一锅端了？”王虎成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桌子。“哪有TND对自己人用手段的？”
少校身子一震，连忙离开凳子立正挨训。
“哎，老王。”开口的是三人之一的中校政治干事兼副参谋长阮福宗。“现在还是要考虑怎么对待这个地委的问题。”
阮福宗先开口安抚了一下王虎成，又帮着少校解围道：“你工作先放一放，回去写份检查给我，好好反思一下如何正确处理同志间的关系。”
待少校应声溜了，王虎成才开口：“怎么解决？老阮不是给基地打电话了，他们怎么说嘛。”
“他们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反革命伪装的？”
“我看过公文了，东西是真的。两个人我也看了，确实是国民军的人。”
“要是反革命假扮的，我现在就过去把他们突突了。”
“老王！注意你的言辞。”
“那你说怎么办嘛，你是政治干事你牵头我来做。”王虎成故作生气的开口帅锅。
一般来说伏波军在营连两级设政治干事，旅及以上设政治处和干事长。营连政治干事、旅及以上干事长均与军事首长同级，除开军事行动开展外，政治首长主持常务工作会议，军政首长意见不一的，以政治首长为准。所以这个锅是跑不掉的。
“我赞同老阮你的意见，维持现状。”王虎成现在就轻松许多了。
“但这件事情终究不好处理。”阮福宗点了根烟站了起来。
“嗯。这样吧，老王，你看我这个法子怎么样。”
“你说。”
“我现在连夜去一趟基地，讨要明确指示。老王你等下带着那两个小战士去找地委，先稳住他们。”
“行，那我现在就出发。”
“切记，不要擅许任何承诺。”
“省得。”
……
第三章 进驻
“虎成同志，欢迎你啊。”张玶笑着站在临时会议室的门口。
“还好你将我那两个小战士送了回来，不然我们的王指导员非拉着我去香港要人不可。”张玶既是打趣也是敲打。 “哈哈，确实是我们看那两位同志太累了，就擅作主张安排他们泡脚休息了一下。我检讨，哈哈。”
“看来是错怪参谋长咯。进来说话。“两人握手后，张玶便迎他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烟头茶渍已经被某个从大区办公厅抽调过来的同志醒目的打扫干净，唯独桌上临时充当烟灰缸的酱碟还放着几个摁掉的烟头，除此之外，各位干部的茶缸都是淡淡的白开水，水位高低各不同及一些散着的干炒黄豆。看起来就像是几位领导在这里吹牛打屁一般，丝毫不像是关起门开闷会的样子。
布置一番看来是起了效果的，王虎成从进门开始就显得有些不安了。
“这屋子，唉，是我们没有接待好张主任，我还要再次检讨。”王虎成看了眼这所谓的会议室，便开口寒暄。
“为元老院和人民服务嘛，住的好坏对我们来说关系不算太大。”张玶笑着答道。
“是是，还是张主任觉悟高。”王虎成又问道：“这几位同志是？”
“是我的疏忽，我给参谋长同志介绍一下。”
我是新安地区管委会的秘书长，叫蓟和。” 蓟和用手指了指张玶。“他是我们地委的主任，张主任，张元老。想必参谋长已经认识了。”
王虎成开始还在含笑等着介绍，听到元老两个字连忙站了起来。
“报告首长，伏波军海军香港基地主任参谋，新安地区临时戡乱参谋部参谋长海军中校王虎成向您报道！请指示。”
“虎成同志，坐着说。”张玶笑着摆了摆手。“我们在地方工作是为了服务群众，你在部队工作，也是为了服务群众。大家都是一个目的，分工不同罢了，不用这个样子的，坐下嘛。”
“是！首长。”王虎成哪还敢有应付的心思，啪的敬礼就按照海军内务条例的规定端坐在凳子上，目不斜视，腰背挺直。
“秘书长，你继续吧。”张玶同蓟和对视一眼笑道。
“好的，张主任。这位是我们新安地委的民政干事，李德同志。”蓟和笑着指向王虎成右侧那位中年男子，便是刚才开闷会做介绍的那个。待两位寒暄完毕，蓟和才接着介绍。
“这位是我们新安地委的政法干事，滕郁同志。”
“这位是我们新安地委的税务干事，张智利同志。”
“这位是我们新安地委的文化干事，范姜闵同志。”
“这位我来介绍。”张玶开口打断了蓟和的介绍。
“虎成同志。”
“到！”王虎成起身应到。
“坐下说话，地方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是！”王虎成坐下应是。
“……。”
“这位是王湘同志吗，虎成同志你也知道。我们新安地区同其他地区是不一样的，大区政府将来会在新安地区成立国民军新安支队，还会有一个海军艇队，所以我在离开广州前向王区长请示了，他的意见很明确，将来新安地区的伏波军要高配，但我们地方又确实缺乏军事干部，所以这位王湘同志也是硬着头皮顶上的。”
其实王湘及在坐的大多数干部都是第一次知道张玶的元老身份，这对他们的意义其实是不一样的，如果是普通干部任职地方，他们虽然愿意过来，但还是会有自己的小九九，但如果是元老，那就相当于提前傍上大腿，损失短时间的利益完全是可以接受的。如果在旧时空，一个人大常委下方地方，不知多少人愿意跟随。有些人天生就在起跑线后头。
“本来地委是打算王湘同志担任此次筹备小组的任务的，但是我看虎成同志也是多年的老干部呐，你有没有兴趣转任地方呐？”
张玶的话术就是没有话术，一个高配实职的支队长难道比不上一个冷板凳主任参谋么？
“报告！”
“嗯？”
“报告首长，我市伏波军海军香港基地主任参……”
“我又不是讯问，说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吗？”
“报告首长，服从首长安排。”
“好，很好”。张玶很满意，所谓一力降十会嘛，神功！
“那参谋长，明天一早随我们地委的大部队进城。”蓟和笑着开口。
“我听秘书长的安排。”王虎成开口。跟元老院走嘛，元老院还不是元老组成的，所以跟元老院走就是跟元老走嘛，没得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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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8-10 18: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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