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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市的日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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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7股灾纪念章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南洋船票

发表于 2019-6-26 14:52: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临高启明》同人作品《东门市的日与夜》版权归《临高启明》版权方和同人作者所有; 为方便阅读,WIKI编辑仅进行必要的区分章节。


东门市的日与夜作者ID百度贴吧
钢弹斯莫克同人重要信息地点
东厂,潜伏涉及方面
临高,东门市内容关键字
敌特潜伏转正状态
待转正发布帖贴吧原帖
【同人】东门市的日与夜
【同人】东门市的日与夜同人写作情况完结情况
未完结首次发布
2016-09-16最近更新
2016-09-24字数统计 (千字)
4.2






  

又名(《我的东厂卧底生涯》)
人物设定原型由群友索尼之孙提供,已获吹牛者认证。吾乃呆逼,错,代笔!侵权必究

  



楔子


“当钱先生太冲告之小人琼州府髡贼,不,不...(掌嘴)我大宋澳洲首长大人...的秘辛那一刻,小人便无时无刻不求武穆岳爷爷显灵,助小的脱此灾厄......”


东门市,电影院对街。
窄窄的杂货铺子在这个热闹繁华的街市显得那样的不协调,骑楼下偏生挂着“六福便利店”的白底烫金牌匾,也好在这里兼卖润世堂的消暑凉茶,使得它也成了车伕脚力的歇息地。马永贞对着茶碗微烫的凉茶吹着气,喃喃疑道:“我自听过五福,五福临门。这个六福多的一福又是什么有趣的掌故?嘿嘿。”吸溜,渴的忍不住便是大啖落肚,“咝~~~烫烫...”马永贞呲牙咧嘴摆头张望着,禁不住又对招牌发起了牢骚:“嘿嘿,仿的挺像”
许多刚来临高的大陆人也是同感,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澳洲人官办的“惠民局”呢,不单牌匾底色形同官署,连那字体也是中规中矩的,髡人谓之“雅黑”的黑粗字体。
马永贞又是“嘿嘿”两声,摇了摇头,放下两个铜子*1,脖子处的汗巾取下来,擦拭了下额角热茶发出的汗,抹了把嘴,吆喝一声:“走嘞!”。收碗的小厮怒道:“作死,吓我一跳!死北佬。”正要啐上一口,略一迟疑,生生的又吞了回去...
“客人,搭车么?”马永贞哪里顾得上小厮的小儿女态,自顾自提上车把就奔着不远处煤气灯下的青白小生喊道。生意来了,看来是个假髡公务员,似乎在等什么人。可是这澳洲影戏早已开场多时了。嘿嘿,看这厮烦躁的样子,许是心仪的女子失约了吧?待到近处,马永贞更印证了心底的念头,煤气灯座下面三两个摁了几脚又踢去暗处的烟蒂,这公务员也怕那些澳洲巡警啊。“搭车么?客人。河源街?百仞城?”
那人闻言,摆了摆手,脸更是愈发的青白了,“不必不必,在(下)...我,等人,你自去吧。”
马永贞“嘿嘿”一笑,唱了个喏拉着车儿飞也似的径直去了,那人见状微微一愣,暗暗自嘲道:“在这临高,连这俗礼都是免了。”


小二和另一名堂倌使了个眼色,转进内屋,腰杆突然间就挺直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往嵌有“值班室”三字的房间走去,低喝一声:“报告!”
“进。”内里也不多言语,小二轻推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
牟斌,年近四十,政保局内知道底细的都清楚他曾是伪明登州府袭职的牢头,芝罘人氏,家传的一手勘验尸体伤情的绝活,随着发动机计划山东难民投奔临高而来,然而还是对他这几年“巨大的进步”感到讶异。他头也没抬,对着公文笺提笔写着什么。———识字,或许也是他的晋身长处。“外面情况怎么样?”
“报告。一切正常。指挥员同志!”‘店小二’涨红着脸的低喝着应道,牟斌见他如此,微微一笑,“好了,憋着什么?!外面是听不到的。”起身往屋角处的八仙桌走去,那里整齐的摆放着藤壳暖水壶和几个白瓷茶缸,‘店小二’忙道:“卑职不敢!”牟斌似笑非笑,斟上一杯,对着杯口轻轻吹着气,‘小二’脸又涨红起来
“把这里整理一下,不要乱了章法,我出去透口气”,牟斌眼角扫过墙上的挂钟,仿佛不经意的随口说道。说完。呷了一口水,匆匆放下杯子,大步走出值班室。‘小二’登时松了一口大气,心道:“怎地凭白怕了这个伪明旧官僚?好歹我也是受过芳草地教育的。死北佬!”


六福便利店确实就是澳洲人的产业,而这家位于东门市电影院对街的,在临高袭击事件之后,更是直接被政保局接管作为秘密监视伪明暗探的所在,缘因在林铭的供词中多次提到这个惊险而又甜蜜的所在,掀开隔开内宅和门脸的帘子,牟斌顺势伸了个懒腰,抹抹眼角的眼屎,眯了眯眼睛,一副萎靡不堪的样子对“店员”道:“满江,我困了。先去吃个夜宵,你也稍事歇息一下,切莫累坏了身子,小心交不上公粮哩。”,打着哈欠也不理睬掀开案台出了柜台。眼角的余光却是盯着骑楼外左数第二根煤气灯
假髡公务员时而斜靠灯柱,时而绕圈踱步,想从衣袋中掏出香烟,看了看灯座边的烟蒂,心有不舍的又放下手,抽烟会留下烟蒂,又不敢离了这个灯柱往垃圾筐处去。牟斌看在眼中,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暗里称赞,这厮总算还分的轻重,若是再多抛几个烟蒂,只怕巡城的黑皮狗逮住由头抓去派出所罚款呢,钱倒是不值几个,坏了上峰交待的任务才是他心有畏忌的
终于,电影散场了。看着剧院门口霎时间涌现的人流,‘公务员’在裤子上擦拭了下汗津津的手,迎着人流走了过去......“顺天行道!”突然,随着这一声低语,他发觉自己的手臂被强有力的扯住了,用力挣了一下,不脱!脸唰的一下登时白的发青,太阳穴新剔的发际飙起青筋,此刻的牟斌心中也闪过无数念头——“却是哪个傻逼想出的接头方式?”
“乾...呃...”公务员吃痛,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小声急道,“忠义安...安明。明...”
“啊呀,不好意思,险些冲撞了同志,恕罪则个。”牟斌装作一个踉跄,脚步不稳,顺着拿捏着的胳膊就势近到身前,身边是看戏散场后川流的人潮,交互着朝向各自的目的地,哪里去理会这俩个不期而遇的行人,收拾着的满江抬头,散场的小媳妇大姑娘涌进逼仄的店面,“小二哥,来两碗五花茶了,润世堂的我要”“我也是,我也要一碗,怎地连个座都不多几个?”七嘴八舌下,满江就再也看不见上司那北佬宽大的背景



“慌!很慌!非常慌!!那一刻我念头一起,竟是想拔腿而逃。待小的战战兢兢回头,却是被和小的同样一身元老装的中年人鹰视般盯着。”



第一节 接头


牟斌半躺着,一支腿儿翘的老高上下颠着,每当遇到难以释怀的疑问他总是这个样,只有这个时候才觉着自己还是登州府的牢头。手里的烟卷都快被碾碎了,元老院对大明的征伐已经开始了,即使只是公开的新闻、广播,都能让身在临高的归化民觉得“伪明”南疆半壁指日可下,牟斌的意识中,这场战争其实早在崇祯三年(1630年)两广总督李逢节交付三十万两赎城费时就结束了。他牟斌操不上这个心,那是朝堂上端坐的那位的事。但是督主嘱咐下来的事儿,办砸了,对谁都没好处。“这消息可靠么?”牟斌丝毫不怀疑这个叫‘徐浩’的小白脸的身份,局里根本不需要弄这样拙劣的手段试探自己,但‘徐浩’传递的消息还是让他既震惊又欣慰,“朝廷要议和?!”
点上有些潮的香烟,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牟斌又陷入思索,“交结髡人主和知事人物”、“会商要务”。嘿嘿嘿嘿,我算个逑啊?再说了,督主还以为是九千岁那会儿么?“怎么办?该怎么办?”想了一阵浑身懊热,竟是昏昏沉沉睡去。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牟斌对徐浩惶惶失失的举动太习以为常了,这就是个雏儿。谁它妈的派来了,就不兴来个老成点的?“莫慌。跟我走。”牟斌还是捏着徐浩小臂低声道。像牵着小孩似的引着慢慢穿过电影院散场的人群。他知道一家小店,地方僻静,招呼这个不上道的挺方便,更紧要的是...方便跑路。徐浩脸色好一阵才回复些血色,脚步也沉稳了下来,这时才想到唱喏问声好,“参见大人。”牟斌左手压下,右手仍是牢牢抓着,“不必多礼,此处不便久留。左近便是髡人坐听...”说道这里,牟斌突然打住了话头,这些事没必要和他啰唣,也是对自己职业的敬重
走了有一阵子,二人满头是汗的进了个苍蝇馆子,小二光着脊梁,油腻腻的抹布搭在肩上,看到牟、徐二人,先是麻利的甩下抹布拂了拂凳面,再就手擦擦桌子,又麻利的搭上肩头,“二位客官吃点啥?小店精致的卤煮火烧。”“一碗卤煮,四个素火烧。”牟斌打断了小二的喋喋不休,“再来壶甘蔗酒,茶就不...嗯,给这位小哥儿来壶黎母山乌龙吧,符三,莫唬弄了老子!”说罢,也不理会徐浩嫌弃的神色,自顾自洗涮起杯筷来,讲卫生,是首长们带来的规矩。倒是徐浩听得真切,那小厮分明小声说道“还黎母山?没有!”
也许真是饿了,徐浩用不上5分钟,大半碗卤煮和两个火烧就进了肚子,此时也没了对馆子的鄙夷之色,牟斌在一边吸着香烟一声不响地看着,“管够。”呷了口酒揶揄的瞄了瞄剩下的饭食。徐浩松了松髡式裤头说:“大人,饭吃完了。小的有要事禀报!”接着絮絮叨叨夹七杂八说了一些国事糜烂的消息。在牟斌看来了无新意——这里是元老院治下的琼州啊,不必看大明那些时效性甚差的邸报也知道。竟是心生起一丝骄傲...“说正事!吃饱喝足就跟我逗乐是吧?”牟斌冷笑道。
徐浩看出他眼神中的轻蔑和嘲笑,低下头刻意压低声音回道:“卑职不敢!督主钧旨...”牟斌闻言,身板肃然一直,徐浩见状续道,“令我等务必见机交结髡贼,髡人知事人物。会商和议事务。”
“议和?!”牟斌差点把含着的酒喷到徐浩脸上
“正是!”徐浩脸又唰的一下白了,“钱先生进京了...”
“等等等...哪个钱先生?”
“钱太冲钱先生。”这回轮到徐浩翻起白眼,“厂公盛赞其人知髡事擅筹划,坚忍不拔实为大家。卑职此番前来,便是钱先生面授机宜,真是茅塞顿开。”牟斌闻言却是起了隐忧,这个钱太冲虽然没见过本尊,但是大名倒是时有耳闻,是政保局视为搅屎棍一样的存在,在他看来钱太冲那些对澳洲人的半桶水认知反而对事态毫无裨益,按捺住心头不快,牟斌说道:“和议是圣上的旨意?还是...”
“这个...说不得,不可说,呵呵...”徐浩也是摇头叹息起来,言罢,也抢过猪胆瓶子,凑在耳边摇了两下,往杯中斟了浅浅的底,叹口气一饮而尽。牟斌见他这样也想了个通透,上面坐着的那位,真真就是个犟...哎...“符三儿。再给老子一壶!”禁不住便吆喝出一声
“好嘞!客官同志稍待”
“大人...”徐浩欲言又止。牟斌知道他的心思,安抚的为他斟满一杯,“兹事体大,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可是...髡贼已陷广州。”
“那又如何?那是熊文灿该操心的”说完又觉得在徐浩面前评议上官未免不敬,忙道,“熊督自有理论,便是上至天听,是剿是抚也要按部就班循序而进。哪里急切的来?”说到这里牟斌倒是心生起一点念头.....




朗姆酒入口绵甜落中甘洌,徐浩初尝,不免有些贪杯,又加了几个小菜,闲叙些南下的见闻。直落下来牟斌怕他量浅醉后失言,也不再纠结什么要务不要务的。二人就这样各怀心事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闷酒,直到天色深沉传来工业区夜班收工的汽笛声方才散席,牟斌草草会钞结了账。便要与徐浩原路折返,徐浩半道上借故分作两路,牟斌晓得他念头,也不为难,由他去了,只是淡淡一声,“保重。”
徐浩此时觉着和上官算是套上近乎,也没了先前的慌张,草草握拳在胸,“牟兄保重,下次接头自有理会。呃...”打了个嗝,经夜风这么一吹,禁不住腹中翻江倒海一般,捂着嘴急急找个暗处就吐了出来。牟斌毫不矫情,哈哈一笑抱拳一挥,转身就走,片刻后身影便陷入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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