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高兴地同大家一起,参加这次将成为澳宋历史上为了争取自由而举行的最伟大的示威集会。 15年前,一群伟大的元老们——今天我们就站在他们居住的城市旁——签署了《共同纲领》。这项重要法令的颁布,对于千百万灼烤于各国反动统治非正义残焰中的奴隶与平民,犹如带来希望之光的硕大灯塔,恰似结束漫漫长夜禁锢的欢畅黎明。 然而,15年后,奴隶依然没有获得自由。15年后,奴隶依然悲惨地蹒跚于强迫劳役和集中看押的枷锁之下。15年后,奴隶依然生活在物质繁荣翰海的贫困孤岛上。15年后,奴隶依然在澳宋社会中间向隅而泣,依然感到自己在国土家园中饱受压迫。所以,我们今天来到这里,要把这骇人听闻的情况公诸于众。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来到国家的首都是为了兑现一张支票。我们伟大的澳宋的缔造者在拟写宪法和共同纲领的辉煌篇章时,就签署了一张每一个澳宋人都能继承的期票。这张期票向所有人承诺——不论规划民还是奴隶——都享有不可让渡的生存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权。 然而,今天澳宋显然对她的奴隶、战俘们拖欠着这张期票。澳宋没有承兑这笔神圣的债务,而是开始给奴隶一张空头支票——一张盖着“资金不足”的印戳被退回的支票。但是,我们决不相信正义的银行会破产。我们决不相信这个国家巨大的机会宝库会资金不足。
因此,我们来兑现这张支票。这张支票将给我们以宝贵的自由和正义的保障。 我们来到这块圣地还为了提醒澳宋:现在正是万分紧急的时刻。现在不是从容不迫悠然行事或服用渐进主义镇静剂的时候。现在是实现民主诺言的时候。现在是走出幽暗荒凉的奴隶压迫的深谷,踏上众生平等的阳关大道的时候。现在是使我们国家走出奴隶制的流沙,踏上充满手足之情的磐石的时候。现在是使上帝所有孩子真正享有公正的时候。 忽视这一时刻的紧迫性,对于国家将会是致命的。自由平等的朗朗秋日不到来,奴隶顺情合理哀怨的酷暑就不会过去。1645年不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开端。 如果国家依然我行我素,那些希望奴隶只需出出气就会心满意足的人将大失所望。在奴隶得到公民权之前,澳宋既不会安宁,也不会平静。反抗的旋风将继续震撼我们国家的基石,直至光辉灿烂的正义之日来临。 但是,对于站在通向正义之宫艰险门槛上的人们,有一些话我必须要说。在我们争取合法地位的过程中,切不要错误行事导致犯罪。我们切不要吞饮仇恨辛酸的苦酒,来解除对于自由的饮渴。 我们应该永远得体地、纪律严明地进行斗争。我们不能容许我们富有创造性的抗议沦为暴力行动。我们应该不断升华到用灵魂力量对付肉体力量的崇高境界。 席卷奴隶社会的新的奇迹般的战斗精神,不应导致我们对所有规划民的不信任——因为许多规划民兄弟已经认识到:他们的命运同我们的命运紧密相连,他们的自由同我们的自由休戚相关。他们今天来到这里参加集会就是明证。 我们不能单独行动。当我们行动时,我们必须保证勇往直前。我们不能后退。有人问热心自由运动的人:“你们什么时候会感到满意?”只要奴隶依然是不堪形容的符有地恐怖的牺牲品,我们就决不会满意。只要我们在完成了一天的辛苦劳动后,却无法吃上一顿热饭热菜时,我们就决不会满意。只要奴隶的基本活动范围只限于从狭小的奴隶居住区到黑暗幽闭的矿坑矿洞,我们就决不会满意。只要我们的孩子被“仅供规划民”的牌子剥夺个性,损毁尊严,我们就决不会满意。只要甲子煤矿的奴隶不能获得酬劳,田独铁矿的奴隶认为他们与自由毫不相干,我们就决不会满意。不,不,我们不会满意,直至公正似水奔流,正义如泉喷涌。 我并非没有注意到你们有些人历尽艰难困苦来到这里。你们有些人刚刚走出狭小的牢房。有些人因追求自由而遭受政保局的袭击和符有地暴虐狂飙的摧残。你们饱经风霜,历尽苦难。继续努力吧,要相信:无辜受苦终得拯救。
回到田独去吧;回到南宝去吧;回到石碌去吧;回到三亚去吧;回到高雄那去吧;回到我们北方城市中的矿区和奴隶居住区去吧。要知道,这种情况能够而且将会改变。我们切不要在绝望的深渊里沉沦。 朋友们,今天我要对你们说,尽管眼下困难重重,但我依然怀有一个梦。这个梦深深植根于澳宋梦之中。 我梦想有一天,这个国家将会奋起,实现其立国信条的真谛:“我们认为这些真理不言而喻:人人生而平等(元老比土著更平等,真理部注)。” 我梦想有一天,在石碌的红色山岗上,昔日奴隶的儿子能够同昔日元老的儿子同席而坐,亲如手足。 我梦想有一天,甚至连田独镇——一个非正义和压迫的热浪逼人的荒漠之州,也会改造成为自由和公正的青青绿洲。 我梦想有一天,我的四个小女儿将生活在一个不是以出身的政治成分,而是以品格的优劣作为评判标准的国家里。 我今天怀有一个梦。 我梦想有一天,安游乐市会有所改变——尽管该市长现在仍滔滔不绝地说什么要将奴隶和战俘奴役到死——在那里,奴隶儿童能够和规划民儿童兄弟姐妹般地携手并行。 我今天怀有一个梦。 我梦想有一天,深谷弥合,高山夷平,歧路化坦途,曲径成通衢,元老院的光华再现,普天下生灵共谒。 这是我们的希望。这是我将带回南方去的信念。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就能从绝望之山开采出希望之石。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就能把这个国家的嘈杂刺耳的争吵声,变为充满手足之情的悦耳交响曲。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就能一同工作,一同祈祷,一同斗争,一同入狱,一同维护自由,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终有一天会获得自由。 到了这一天,元老院的所有孩子都能以新的含义高唱这首歌: 我的祖国,可爱的自由之邦,我为您歌唱。这是我祖先终老的地方,这是早期移民自豪的地方,让自由之声,响彻每一座山岗。 如果澳宋要成为伟大的国家,这一点必须实现。因此,让自由之声响彻黎母山的巍峨高峰! 让自由之声响彻五指山的崇山峻岭! 让自由之声响彻台湾的阿里山! 让自由之声响彻鸿基的海上群山! 让自由之声响彻济州岛的白雪皑皑的汉拿山! 不,不仅如此;让自由之声响彻南京的紫金山! 让自由之声响彻广州的白云山! 让自由之声响彻直隶的一座座山峰,一个个土丘! 让自由之声响彻每一个山岗! 当我们让自由之声轰响,当我们让自由之声响彻每一个大村小庄,每一个州府城镇,我们就能加速这一天的到来。那时,元老院的所有孩子,奴隶和规划民,伏波军和土著,士绅和干部,将能携手同唱那首古老的奴隶灵歌:“终于自由了!终于自由了!感谢全能的元老院,我们终于自由了!”
附临高时报新闻一则
昨日,吕宋战役战俘,黑尔主义份子,现行反元老院平权运动头目,犯罪分子牛五斤,绰号灵肯,于临高劳动改造营改造期间,与狱友进行石头剪刀布抽嘴巴子赌博活动,不幸受伤严重,经符有地组织积极抢救,终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于劳改营去世。 犯罪分子牛五斤生于南洋,早年与恐怖分子头目黑尔交集密切,后参与吕宋战役妄图螳臂当车抵抗伏波军的正义之师。战役期间受伤被俘,后以战俘身份先后羁押于田独铁矿与石碌铁矿开展劳动改造。改造期间,牛五斤大肆宣扬黑尔主义反动恐怖思想,煽动奴隶战俘消极怠工,破坏生产,经规划民干部发现,曾被判处延期羁押三年。 刑满释放后,牛五斤四处串访,勾结伪明反动势力,苟家庄反动集团等境内外反动势力,组织海南黑尔主义学习小组,煽动不明真相的净化民规划民群众,拉拢刑满释放分子,好逸恶劳者,在元老院统治范围内组织开展所谓平权运动。并于1645年秋,于东门剧院外广场组织有25人参与的非法集会,并发表反元老院演说。 1645年冬,牛五斤因非法嫖娼、逃税等罪名受东门市群众匿名举报,经政保局与契卡组织专案组联合调查,证据确凿,牛五斤再次被移交符有地进行劳动改造,刑期将于明年九月到期。 针对市面流传的牛五斤与某杜姓元老私交密切,并参与由元老组织的土著权益协会工作等传闻,澳宋首席新闻发言官丁丁元老予以否认,表示这是以牛五斤为首的黑尔份子对元老院与人民丧心病狂的攻击。澳宋终身国务卿,马千嘱元老发表专题社论——《流言止于智者》,对围绕牛五斤与某杜姓元老的谣言展开了针锋相对的逐条批驳,澄清了人民的视线。本报于本期号外特刊全文刊载。 应宣传部、真理部、政保局要求,本报号召元老院治下广大同胞,自觉抵制黑尔主义反动思想,不传谣不造谣。留意身边异常人或事,对可疑分子与传谣造谣者,做到早发现早举报,共同维护澳宋帝国的团结与繁荣。 临高时报特约记者 马丁·路德·银 于东门市 1646年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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