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E86涡轮增压型 于 2022-1-14 03:21 编辑
第一章:夜未眠
子夜。
临高正如大图书馆的记载一样,进入了酷寒。莫水站在窗台上望着远处的街面,一片死寂。
不多久,街面上却亮起一盏孤灯,沿着街道移动。随着灯火的靠近,伴随着几声梆子声,熟悉的吆喝也传入了莫水的耳畔,“馄饨,鲜肉馄饨。“
莫水看了看外面,关上了窗户,坐在他的办公椅上。他的秘书也是对外情报局机要档案处的助理处长胡乐乐进来了。
"首长,通讯处,有急电。“
莫水道:”急电,给我干嘛?“
胡乐乐道:”事关北风计划的进展。需要各位处长开会,在会议之前,需要从档案处提调大量档案卷宗。所以,李炎首长要事先通知您,这两天不要乱跑。后天的会议您也要列席参与。”
莫水道:“该来的躲不掉,看来想去其它地方,躲着摸鱼的机会是没了。”
这时候胡乐乐贴了上来,骑在莫水身上。手往莫水的裆部一抓说到:”我看您想摸的不是鱼吧。“
莫水道:”明天摸不摸鱼,我不知道,不过我现在想摸的不是鱼。“说完手一下就穿进了胡乐乐的裙底。”你也不怕透风着凉。“
胡乐乐道:”这不是方便您湿湿手,好看急电么。“
莫水道:”现在我可不止想湿湿手了。”
……略……
胡乐乐脸上透出一股满足的红晕,离开了莫水的身体。
莫水边系皮带边说:“我去打点宵夜。”
胡乐乐道:“也好,我也有几天没吃馄饨了。”
莫水道:“这也多亏有邓老八,不然这大半夜得只能啃干粮。”
胡乐乐道:“这邓老八也怪,打仗断了两根手指,安排得传达室得工作也不要,宁愿在街上卖馄饨。”
莫水道:“你不懂邓老八,这传达室的工资加上伤残退伍补贴,比他当兵的军饷还多。他觉得这是吃白食,给他安排个住所,他都觉得过意不去。天天晚上巡街卖馄饨,这是在临城镇巡逻呢。“
胡乐乐道:”邓老八倒真是把为元老院和人民服务刻到心里去了。“
莫水系好了皮带,提着保温桶边走边说:”其实不要说归化民,就我们这些元老,有几个能做到老八这份的。“说完就走出了门。
过了一会,莫水走到了邓老八的住房门口,在这里等着邓老八,不多一会邓老八也挑着馄饨摊子走到了自家门口,看着门口站着个人,手上闪着奇怪的光,知道是个首长。默不作声的上前开了房门。
两人入屋,老八点亮了屋里的煤油灯。两人对坐,莫水递上一支烟。老八点上,吸了两口。
莫水道:“老八,你是南京人吧。”
邓老八点了点头,
莫水又道:“现在这里有一趟差事。会有一定的生命危险,需要你去南京,你愿意么?”
邓老八又点了点头。
莫水从口袋掏出一个信封道;“接了信封就表示你接受了这个差事!”
邓老八再次点了点头。
然后莫水把信封递给老八说道:“这是你这次的活动经费,先去广州,找林佰光林首长,联系方式和地址都在信封里。“
邓老八接过信封一捏道:“多了。“
莫水道:“不多。”
邓老八道:“知道了。”
莫水道:“明天你的档案就会从政保局转到对外情报局了。”
邓老八点点头。
莫水道:"现在给你第一项任务,我饿了!“
不一会莫水拎着一保温桶的馄饨,回到了办公室。
而此时,胡乐乐正无聊的翻着花绳。听到办公室的门响。莫水进门把保温壶的馄饨倒出一大碗,端给了胡乐乐说道。慢慢吃吧,这可能是你近来最后一碗老八馄饨了。
胡乐乐问道:“怎么?”
莫水道:“老八思乡病犯了,想回南京了!所以我和他聊了一会。“
胡乐乐道:”这临高甚好,回什么老家啊!我就不愿意回乡“
莫水道:“有一种故乡,不是这边风景独好,就能让人驻留的?"
胡乐乐道:“那首长,想回故乡么?”
莫水道:“有一种故乡,是回不去的。”
胡乐乐不由的想到,那则在土著和归化民中的传言。首长们都是澳洲内斗的失败者,迫不得已的才开着铁船逃离澳洲。
说道:”当初还在行院做奴婢的时候,曾听过一首词。“
“哪首?"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莫水想了一下道:”"哦,苏东坡的词。这词出在行院倒也是意料之中,只不过行院中虚情假意,刻意逢迎太多。有多少寓娘愿意千里跟随,同甘共苦的。你倒记得牢,我倒只记得最后一句。“
胡乐乐道:“首长记得最后一句就好。”
莫水笑道;“我倒在意前几句,不知道日后,我遭流放,不知道身边还有没有寓娘千里相随。”
胡乐乐道;“别人我不知道,我是不会相随,首长你自己在其它的莺莺燕燕里挑去。”
莫水道;“什么其它的莺莺燕燕啊,我就你这一只家鹊。“
胡乐乐道;“现在是,将来可保不准。”
莫水道:“将来怎么样,谁也不敢保证,不过有个哲人告诉我,当一个女人想和你斗嘴的时候,要么躲开,要么拿什么东西把她的嘴堵上。”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说道:“元旦了,送你一样礼物。紫珍斋新出的坑败家娘们的东西,从京师附近挖来一堆桃花玉料,还开出一点色泽好的玩意。打了一副耳环,你看看。”
胡乐乐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下,说得却是:“首长,终于要争天下了么?”
莫水道:”你这脑回路,我倒跟不上了。“
胡乐乐道:”我又不傻,跟你这些年,这元老院的道道,我多少是知道一些,大凡元老院要对什么地方下手,必然是先侦测勘探,取地理水文信息。这都跑去京师挖石头了。不是要争天下是什么?“
莫水道:“这推断的论据不充分啊。”
胡乐乐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后半年,元老院下的企业都是加班加点,加紧生产、这船厂也没少做船。难道首长们要直捣京师?”
莫水听完哈哈一笑,弹了胡乐乐的脑门一下:”聪明过头了!你这样异想天开,我怎么才会放心的让你加入北风计划?“
胡乐乐道:“我怎么有资格参与?”
莫水道;“这档案处,除了我,就你最熟,北风计划涉及到大量的文档卷宗,需要靠得住的人整理归档,我看你最适合。而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
胡乐乐道:“首长要履新了么?”
莫水道:“是,先辞退一部分资料档案管理之类的差事,比如警察厅的户籍处处长。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身边的莺莺燕燕了。”
胡乐乐:“呸,我才没这么小气,你多几个帮手我也乐意。不吃那种闲醋。有个哲人告诉我,当一个男人,要胡搅蛮缠的时候,女人最好跑开。”说完扭头就出去了。
然后又回头道:”东西就有劳首长亲自收拾了,我还要回宿舍显摆,显摆。“
莫水看着胡乐乐的背影,叹了一句;“女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