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imej 于 2019-8-4 20:43 编辑
第四百三十六节 余波的争论 “都已经是家里有女奴的共和贵族了,怎么还是一股粗坯做派”一边心里暗暗鄙视,一边笑脸送客的赵慢熊又送走了个前来“问询”南婉儿和周仲君状态的元老。临时躲在衣柜里回避,顺便偷听的午木终于得以出来透了口气,这已经是此次工作会谈第二次被打断了。 自从南婉儿和周仲君的审讯报告以及个人照片被夹在专案调查报告里在元老间传开之后,动不动就有元老前来骚扰,杜雯更是直接来函要求接收南婉儿。赵慢熊一时也只得以“审讯尚未全部完成”搪塞,连带着午木也三天两头被打听消息。 喝了口水的午木一脸隐忍地问道:“赵局,这事总不能就这么拖着吧?要不把粗坯和杜女王都喊来,竞标人犯得了。” “你光看见一群酱油众和一个红旗手上蹿下跳,其他大佬们的意思你都摸明白了?”白了午木一眼后赵慢熊继续说道:“东方恪带着文艺口当鱼饵,老林和钱家差点把女儿折了,就冲这,谁敢放人?”停顿一下之后:“这伙人都死定了,故意刺杀政庥领导人,放在哪个政权里都是没活路的罪。” “可腐道长不是收了个刺客么?” “道长是在前线收用自己的战俘。如果当时在小仓号和马车队上被围攻是那些粗坯,那么现在他们才有资格说‘宽大为怀’。” 此时的执委会会议室里发生着同样的争论,最终惩前毖后的理由压倒了反对声音。随着钱水廷“今天一个刺杀元老的团伙被网开一面,明天就会有千千万万的有样学样,反正从犯不用死嘛!”一锤定音,最终执委会决定太阳伞案犯人全体死刑,并砍下首级送交广州官府抗议,伺机作为新的战争借口。 法庭审判被放在了新设立的城关镇法庭,这个与县衙比邻而居的法庭同时也象征性的挂了一块“临高县正堂讯厅”的木牌。庭审没有刑具、不用下跪,一时让群侠们感觉良好了许多,休庭时便思想活络了起来: “我等是替天行道,谅这帮髡贼不敢对本小姐如何”周仲君嚷嚷了出来。 “如能免死,必先卧薪尝胆,而后寻机逃离”这是卓一凡。 “也不知孩子和她妈被牵连没有,我这是造孽啊”黄真转过身去头头抹眼泪。 象征性的休庭讨论了半小时后,再次开庭时众人收到了死刑的判决。除了先骂不绝口,后瘫软在地的周仲君外,其他人都默不作声。旁听席上坐的都是今天有空的元老,不少人把目光停留在南婉儿和周仲君身上,露出一副“可惜了”的表情。 判决后第二天清晨,送走了最后一个前来宣扬人道主义的元老之后,被折腾了一个通宵的赵慢熊瞥了一眼窗外的日出,跟秘书挥挥手:“走吧,该执行执委会决议了。”这个秘书是原雷州衙门里的书吏,祖上在江西和严嵩有点亲戚关系,严家败落后被仇人构陷,逃难至雷州。因此对明朝心存报复的书吏在见识过糖业战争后编立即辞职投髡,成为了老资格归化民。 取走犯人们的遗书,收拾好断头饭的餐具,待黄真和尤秀泪汪汪见过最后一面后,铁皮马车将犯人们送到了刑场。除了要求用白绫代替麻绳的周仲君和要求喝毒酒的司马求道之外,所有的人被绞刑架了结了性命。 在苏苑手下学了尸检和防腐的原胥吏们锯下头颅后整理了遗容,带回自己的工作室进行防腐处理。这些头颅可能会被广州官府送回各山门,非专业防腐不足以保持容貌。 此时除了个别过于“节约人才”的元老之外,元老院内已经不再关注这些脑袋的后续了,元老们正在就执委会决议的最后一句“伺机作为新的战争借口”如何实施而争论不休,从敲诈勒索到“进京上访”,各种方案百花齐放。 六月的一天,正当各派在执委会会议室唾沫横飞时,乌佛走进门来,往桌上扔了一个包裹,打开之后是似乎一根折断的钢管。 “看包裹上的文字,这是兰度从马尼拉寄来的,这钢管是有什么特殊来历吗?”正在宣扬占领两广的文德嗣问道。 “请文总看看内壁和管子上的字符。” 众人一瞧大惊,内壁的纹路太熟悉了:膛线。而外面的阴刻字符显示这是一根澳宋兵工厂出产的枪管。 “西班牙人上哪儿搞到了制式的米尼枪?!” “他们没有搞到米尼枪,只搞到了少量南洋式。” “那这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黑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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