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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8春。 在特化联的一个戒备森严的军事试验场中，圣白议会的成员们坐在观察台上——自从化工厂开工以来，几位化工口和医药口元老被崇拜他们的归化民们以“圣白议会”成员分别命名，据说是元老院的宋提刑苏菀教的。 “梁达做羊肝的手艺真是一绝，不愧是红水河边长大的壮族人。当过他的警卫员的同志都能做如此脍炙人口的羊肝，如果能去找他，多带几个人蹭吃蹭喝去。” “褐袍睿达嘉”齐楚秦已经想到，梁达开门时，一句亲切的“顺咩蒙”了，不由得嘿嘿的笑了出来。 化工口部长“白袍萨鲁曼”季退思在场，儋州八巨头来了七个，齐楚秦、查梧础、徐营捷、葛欣馨、向知雅、石出由、乔蒽。还有伏波军特化联的陈环也在。 至于唯一不在场的“灰袍甘道夫”张枭、现在正被齐楚秦捧着大头照——还是黑白的。 “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啊？”葛欣馨看到齐楚秦一副奔丧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姐…疼疼疼…我这不是为了让张枭也参与到这次重要的实验吗？” 在两千米外的山丘上，散布着一群正在悠闲吃草的羊，还都是昌化羊。 “材料不够啊…”齐楚秦想，“正如汤原运羊过来和他交接时说的，‘要不是有底线，谁愿意用羊做化武实验呢？’” 另一边，汤原放下电报。 “感谢虫母！把大洋马的弹劾压住，新的实验更不用怕被叫停了！话说齐楚秦他们应该开始新实验了吧？” 汤原拿出元老特供打虫药——南洋公司供给的打虫药包装纸上印着周围的头像，而元老特供印有周围和黄芪两人的合照。 他拿着包装纸对着阳光细细观察，纸的边缘闪耀着金色的光辉。 汤原心血来潮，学着南洋殖民者的做法，将纸烧成灰溶入水中，用水将打虫药送服——殖民者们认为周围是虫神，将画像烧成灰喝下，肚子里的虫子见到虫神来了，便吓得跑出来了。 巴拉望岛的化武实验引起的波澜，就这样被虫母黄芪和儋州工业党在中央的话事人王企益给压了下来。 回到齐楚秦这边。 士兵们拉出一门野战炮，向羊群所在地放了一炮。 炮弹落在离羊群很近的地方爆炸了，爆炸的声音很轻，并不像实战中的炮声。炮弹炸过以后，只见一团黄绿色的烟气徐徐升起，随风向羊群飘去，很快便覆盖了整个羊群。 烟消雾散之后，手拿望远镜的齐楚秦看到，羊全倒下了，在山坡上抽搐——这是一次将氯气炮弹用于实战的演习。 “可惜羊肝不能吃了…不过梁达刚寄来狗肉，反正我不吃，不知道谁吃…”齐楚秦喃喃着。 徐营捷转头问季退思：“你觉得演习的效果如何？” 季退思回答：“好啊，很好啊。” 氯气是一种剧烈窒息性气体，在常温常压下为黄绿色，吸入呼吸道后，与水作用形成盐酸，能对人体上呼吸道黏膜造成有害的影响，氯气中毒的明显症状是发生剧烈的咳嗽，呼吸困难，症状重时，会发生肺水胂，使循环作用困难而致死亡。 向知雅问：“大陆攻略毕竟是一场内战，在自己的土地上用像氢氰酸这种东西太不人道了。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泄漏了怎么办？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像工厂一样装水雾系统。” 葛欣馨补充说：“而且还有个问题，那些被毒成残废的俘虏怎么办？一人一刺刀是倒是省事，事后处理起来就太影响咱们元老院伟光正的形象了，到时候肯定各个都说这是腐道长施的邪术。” “咱们不都是中国人吗？怎么会把芥子气这种东西用在本土？”齐楚秦反问她，“至于其他国家的人，琼州岛不是萝莉岛，我们元老也不会像欧美上层那样吃同类霍霍幼童，不用担心浪费胚胎干细胞什么的，做完实验直接无害化处理就好了嘛。” 石出由扮了一个说书先生的形象，把饭盒当惊堂木拍了一下，引得一片侧目：“悲哉！说那髠贼施邪法，天降毒云，所过之处，人畜皆亡，举世大惊。时，有识髠物之苟壮士，冒死潜入临高，得知髠贼毒云之密：乃髠贼腐道长俗名张应宸者，取处女破瓜之血一百人，初生孩童脑浆一百人，阵前作法所招。此言一出，天下大恸，仁人志士皆向朝廷请命，愿为平灭髠贼马革裹尸。“ ”得，你这么说我还得游说腐道长支持我们造毒气帮他传教。“徐营捷差点笑呛了，”不说这破瓜血道长有没有兴趣，直接下面跳出一个髡贼细作来洗地，大喝一声‘口胡！光气者，光明之气也！是临高首长给那些顽固分子走向光明极乐的一场大造化’ 这段书就更完美了。 “好了好了同志们，接下来是二苯氰胂催嚏筒实验！”齐楚秦向着在歪楼的路上越走越远的元老们呼喊。 几天前，实验室。 要制备二苯氰胂，首先要制备二苯氯胂。 齐楚秦在有搅拌器、装有氧化钙干燥管的回流冷凝管和滴液漏斗的1000毫升四口烧瓶中，加入以62.8克溴苯（0.4mol）和9.7克镁（0.4mol）在200毫升乙醚中制成的格氏试剂，加入200毫升苯。 冰浴冷却并刷烈搅拌下，分批加入烘干的三氧化二砷19.8克（0.1mol)，控制反应温度在0℃以下。移去冰浴，室温下反应4小时。静置过夜。倾出上层，30℃下减压浓缩至原体积的三分之一。 将下层和浓缩后的残留物以碎冰分解。加入200毫升苯，再加入适量乙酸至悬浮物溶解。分出有机层，水层再以200毫升苯分两次提取。合并苯层，无水硫酸钠干燥。减压除去苯，冷却，析出周体，抽滤，30~60℃石油醚充分洗涤滤渣。 齐楚秦得17.6克氧联双二苯胂，熔点90-91℃（文献同值91~92℃)，洗涤所得的石油醚层减压浓缩，无水乙醇重结晶，又可得7.8克氧联双二苯胂，熔点87-89℃。收率53.6%。 接着齐楚秦开始正式合成二苯氯胂。 在有搅拌器、回流冷凝管和滴液漏斗的500毫升三口烧瓶中，加入25克氧联双二苯胂和200毫升苯。室温下边搅拌边滴加7.2克氯化亚矾与5O毫升苯的溶液。搅拌下回流2小时，冷却。减压浓缩。残余油状物冷却后成为结品。 再减压蒸馏，收集165℃/5mmHg，收率84.7%。以无水乙醇重结品，得淡黄色固体，熔点37~38℃（文献叫值38-39℃)。 接着是二苯氯胂与氰化钠加热反应：在高温下将二苯氯胂与氰化钠进行加热反应，制得二苯氰胂。【1】 有元老对此表示：化工每条生产线上不上马都要仔细规划，元老院能力内生产线的总数是有限的。化学武器又不能只靠实验室一点点，宝贵的产能不要浪费在这种东西上，有这个资源都不知道给多少连配上机枪了。 温和派表示：上催泪弹就够吓人的了，别搞的太复杂了，运输储存都有风险。 还有激进派认为：明军又没有防毒面具，连活性炭都没，何必脱裤子放屁整这玩意？ 芥子气不香么？ 再不行还有军民两用的光气。 综合各方讨论，最终只实验性地合成了少量二苯氰胂实验用。 上风口处，特化联士兵们已经在各要害地点设置警戒，有五、六名士兵手持上了刺刀的枪围成一个小圆圈站在那里。 在圆圈的中间，坐着一个年约 45 岁左右的西班牙人，双手被绑在背后，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从裸露的、满是黑毛的后背和肩膀上，到处都可以看到黑紫色的被殴打的新鲜的伤痕。 “周围从库页岛基地送来的两脚羊爱好者老毛子水土不服死了，这个是兰度爵爷送来的，饮用少女的血企图延年益寿，还盯上了咪咪。好像叫梅卡瓦。”齐楚秦解释着。 陈环看到那熟悉的背影，立即回想起降临在第一侦察队的身上的D+1日的凌晨，每个人身上披着伪装斗篷，露水让他们浑身都湿漉漉。。 在乡勇押送队伍的最后，是个蓬头垢面的外国人，一头棕色的头发十分醒目，他被人用绳子反绑着手连拖带拽的走着，光着脚，小腿上鲜血淋漓，身上披的是半件渔民的蓑衣，后面的一个小兵还不时那枪戳他的屁股催他快走。 他在被俘虏后，趁着清查冤狱的风被释放了，此后便一直在临高混饭吃。 看到元老因为南山专案而保持的青春，他眼红不已，直到远远看到兰度远行的背影，他一眼看出这是元老。 于是他跟着兰度来到马尼拉，不过在他试图从咪咪入手时，毫无悬念的被抓了。 当查梧础走近他身边看时，看到一个大鼻子，显示它是某个每年读64本书的优等智慧民族。 非常大鼻子，使乔蒽的右手上抬45度。 "原来是食人魔，活该！"查梧础小声嘀咕。 也可能是预感到死亡，一张由于愤怒和仇恨而变得僵硬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怒视着查梧础，这副表情使查梧础不禁一阵毛骨悚然。 "你看着吧，让你闻闻香味！"查梧础心中暗自冷笑，想像着他在毒气中痛苦挣扎的样子。 过一会儿，陈环命令准备发射，查梧础拿着带去的催嚏性毒气筒，站在被害者上风头约 30 米处，作好点火准备，等待发令。 五、六名担任直接警戒的士兵散开站成一个大的半圆形。 特化联保卫排的熊虎排长戴着防毒面具，紧握被害者身上的麻绳，担任直接警戒。 随着"准备完毕"的信号，立即发出了点火的命令。 "点火！"查梧础一面复诵，一面将摩擦板握在右手中，向毒气筒的喷烟口摩擦。 一瞬间，发出一股青紫色的刺眼的闪光，接着，冒出一缕乳白色的烟。一秒、二秒、三秒，随着灼热的火花，发出一声异样的响声，白烟变成了黑烟，沿这地面扩散开来包围了被害者的身体。 这个狡猾的章鱼天兵立即意识到是毒气，似乎一下屏住了呼吸，但又迅速把脸伏在地面上进行呼吸。 站在一旁的向知雅喊道："这家伙居然懂得防毒气！熊虎，把他的脸扳起来！" 熊虎立即抓住被害者的衣领，企图把他的脸从地面上扳起来。但是，战士拼命地把脸贴在地面上。熊虎半骑在被害者的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他拉起来。一张充满愤怒和仇恨的脸，紧闭着嘴，布满血丝的眼睛怒视着周围。 一分、两分，黑烟笼罩了被害者。但预期的效果并未出现。向知雅急忙指示说："把毒气拿近些！" 查梧础迫不急待地把正在燃烧的毒气筒拿到距离被害者20米远的地方。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被害者的反应。 乔蒽也嘀咕到："这回你可该丑态毕露了。" 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但他紧闭着嘴角，脸色也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时间二分、三分，一点点地过去，毒气已经燃烧掉一多半，仍然没有显出效果。 正当这时，风向变了，形势更加不利。 早已不耐烦了的向知雅怒吼道："查梧础，再拿近些！"查梧础立即拿到距离10米的近处，观察着被害者的变化。 滚滚浓烟喷放出来，包围了被害者。他为了不吸入毒烟，拼命地把脸贴在地面上，同时还要忍受着不断涌上来的喷嚏的折磨，咯吱咯吱地咬着牙坚持着。但是他苍白的脸色，一会儿又变成土色；圆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咬牙忍受着痛苦，逐渐地全身变得无力，瘫软地伏在地面上。 "总算完蛋了！" 在场众人都露出心满意足的狞笑。 杀人的催嚏性毒气筒的周围变成了浅灰色，剩下的少量缕缕白烟轻轻飘去。 陈环召集众人集合，宣布催嚏实验就此结束，并下令一定要将这名正六芒星旗天兵杀死，为了防止泄露使用毒气的秘密。 “接下来”，齐楚秦说，“我们将用日籍黑尔分子做实验。将若干名被实验的人员分成三组，置于不同的地点，用野炮和榴弹炮向这三处发射"黄弹（芥）"。三处发射的炮弹数量不同，而被实验人员所处的位置以及防护条件也各异，观察在发射后4个小时、12个小时、24个小时及2日、3日、5日的受害情况。” 远处，五个身穿白色的阵羽织和马乘袴日本人正被捆在原地，从诸位元老的视角只能看到他们像脱离池塘的鼠尾蛆一样蠕动。（友情提示：不要搜索鼠尾蛆图片） 葛欣馨强忍着翻涌的胃酸，转过头去。 齐楚秦手刀一劈，“发射！” 【1】引自刘基伟 单立华郁建兴赵静华 昊为辉(解救军防化指挥工程学院履约研究空 北京(·解放军防化指挥工程学院十四队北京，二苯氯胂的合成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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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3-26 07:5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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