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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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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7股灾纪念章第三次反围剿纪念章南洋船票

发表于 2019-6-26 14:49: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临高启明》同人作品《黎人歌》版权归《临高启明》版权方和同人作者所有; 为方便阅读,WIKI编辑仅进行必要的区分章节。


黎人歌作者ID百度贴吧
落洛的萧 (续)SC论坛
盗泉子同人重要信息地点
海南,临高内容关键字
宗教,黎苗区,传教,病中转正状态
待转正发布帖贴吧原帖
《黎人歌》续(有授权/bg)SC原帖
【同人】黎人歌(在黎区的路上后续)同人写作情况完结情况
未完结首次发布
2011-05-02最近更新
2017-06-01字数统计 (千字)
5.9





作者

盗泉子 ,落洛的萧( (续))


原帖

北朝论坛:


【同人】黎人歌(在黎区的路上后续)



状态

未完结,待转正。
开 始  时 间:2011-5-2
最后更新时间:2011-5-2


正文

黎人歌

(前文剧情相关在黎区的路上)
第一章情歌
第二章探病歌
第三章战歌
第四章丧歌

第一章   情歌

(一)
张应宸扶着竹杖,背着药箱,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筚达——不,现在应该叫她慕薜——朝昌化江中游的黎寨走去。没错,就是张应宸的好友崔云红带着慕敏等一干勘探队员造访过的那个美孚寨。
托了何平和他的抗生素的福,慕敏的黎苗办在这里的工作做得还不坏。不坏的意思是,尽管在张应宸看来这里打下的群众基础已经很深厚了,黎苗办也仅仅协助商务部门开设了一个用临高小商品收购鹿皮的货栈而已。
“元老院和执委会对黎区的热心程度还赶不上耶稣会的那些神棍。”丝毫不觉得自己也是“神棍”一员的张应宸喃喃嘀咕了一句,握紧了竹杖,大步跟着慕敏穿过前方的小溪。
就上次从崔云红那讨来的情报看,这里的信仰还停留在相当原始的阶段,类似云贵鬼主般的道公权威极重,比起半军事化的田独地区来要麻烦不少的样子。
这样烦恼着即将展开的基层工作,张应宸微微叹了口气。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觉他此行的向导正站在原地望着他。
“小慕啊,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好像有什么心事?”
“嘛,嘛,我能有什么心事,只是在想一些药方上的问题。”果断地把心中那点动摇掐灭在萌芽状态,张应宸再次恢复了一贯自信满满的宗教家模式,“走吧,到亚玉岭去,让伢子们学会算数认字,让发寒热的乡亲都痊愈,也让那些骗人的道公都见鬼去!”
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并没有忘记捕捉自己在黎苗办对门搞调研时收下的这个学生嘴角那含义复杂的笑容。

而在临高百仞城的那不伦不类的“修院”里,吴院长正端着从井中冰镇过的格瓦斯,享受着亚热带静谧的午茶时间。
在他的对面,白多禄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一件耶稣会赠给临高修院的玫瑰经匣,拇指无意识地落在经匣正中童贞女玛利亚的胸口,反复地摩擦着。等了半天,白多禄才发觉面前的这个搞传销的完全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他只好硬着头皮打破了沉默:
“那个叫柯云府的耶稣会教士要到黎区传教?他来告别的时候,老吴你怎么不挽留一下?”
“挽留?”吴石茫淡定地端着茶杯呷了口格瓦斯,看了看白多禄,不由得笑起来。
“那也得他有被挽留的价值啊。虽然这帮耶稣会的在本时空也算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了,可惜对咱们来说,还没有突击培养的土著技工好用。别的不说,咱们自己的护士娘,起码也是教授级的医科专家带出来的,那点突击填鸭的知识都足以完秒这个时空的一切名医。可那个陆若华又能管什么用?刘三那个药学大师不是去套过话么,只懂放血的纯种欧洲巫医一只,不给力啊。”
“纯种欧洲巫医”这段子是从时枭仁这个医学部巨头那里传出来的,而历史专家于鄂水的看法就更直接了:“耶稣会士的‘知识’对我们毫无用处。”以萧白朗为代表的一大批民族主义者则在论坛上叫嚣:“穿越集团不是康麻子,不需要17世纪的土著钦天监,尤其不需要白种的!”
更多的家伙只关心能不能先从土耳其商人那里搞点纯种“波斯猫”回来,如果顺道弄几个欧洲洋马也不错,对于耶稣会士的态度差不多只有“管他去死”四个字。
在这种大环境下,尽管吴石茫很想借耶稣会士之手把临高教会的架子整个撑起来,也只能尽量低调行事。而且,太依赖这些耶稣会的神棍绝不是执委会的本意,何影就在某次餐会上暗示过吴院长,神职人员的选拔和任免都要掌握在自己人手上,光靠耶稣会士的输血还不如自己造血来得可靠。
然而,和张应宸一样,吴石茫关于选拔孤儿进行基督教神学培训的申请也是困难重重,甚至比晚上马半年的张应宸的道团培训申请还要麻烦。由于原时空的历史,对基督教警惕过度的元老可不是一个二个,要不是有文嗣德的支持和耶稣会的资金支援,光审计部门的刁难就足够临高修院喝一壶的。
而最让吴院长烦心的就是这个新来的柯云府,这个家伙一点也不像吴院长预想中那种文质彬彬的博雅儒士般的利玛窦式人物,倒像是个圈圈功晚期中毒者!这个卷毛的混球一来了,就想在临高修院推行天主教的斋期制度,搞得吴院长好心准备的接风宴会不欢而散。而按照陆若华的回答,这个狂躁型精神病人是耶稣会会长龙华民的学生。按照吴院长突击补习的知识,龙华民这个神棍本身就是个热衷不分对象一体传销——不,传教的精神病晚期,他带出来的货色,毫无疑问也是个标准的精神病。
因为,在这个家伙在临高修院呆了不到三天,这个中文名字是柯云府的卷毛小子就主动向吴院长辞行,要求“尊敬的院长派遣他前往那些主的福音还传达不到的地方去——”
“去送死。”白多禄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吴石茫的废话,“你连一瓶抗疟药都不给他带就送他去黎区?”
“送了也是白送嘛,”吴石茫笑起来,露出一口闪光的白牙,“老张还是讲究江湖规矩的,把百仞城让给了咱,自己跑到三亚去喂蚊子。送他个现成的研究素材研究研究土著教士的精神状态什么的,就算咱修院的回礼吧。”
白多禄叹了口气,自顾自画了个十字:柯神父,你还是自求多福好了。


情歌 续

作者:落洛的萧 (续)


  

嗯,感谢帮我向 盗泉子 要到了黎人歌的授权
但是跟道长的空灵秀丽的风格没法比...
大桶洒狗血,自带避雷针,尽量不搞基





“老师,我不是禁母。”慕薜忍不住说。
“我知道。我们讲科学,不讲什么禁公禁母的。”
慕薜又说:“王奥雅的儿子也不是我害的。”
“已经治好了,就不要再想了。”张应宸依然拄着竹杖,以一种不变的速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跨过盘绕的树根,试探地敲打着草丛。一只长相奇特的虫子从草丛里惊飞出来,身上闪着妖艳的光泽。
“王奥雅的儿子调戏了我,阵焕去给我报仇,用竹剑和他比武,把他打伤了。”慕薜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是不是他下毒了?”
张应宸露出无奈的笑容:“唉,你们这些冲动的年轻人...小慕,这不叫下毒,这叫破伤风,就是受伤之后没有清理伤口。特别是像他这样一个又深又小的刺伤,更要小心。被有锈的铁器割伤也会得破伤风。如果受了伤,要用净水洗伤口,如果有刺要立刻拔出来...”慕薜睁圆了乌黑的大眼睛,崇拜地看着老师。
张应宸随时向慕薜科普,教她识药草、辨病情,路上遇到村民求医也随时去治,并让慕薜在一旁帮忙兼学习。晚上若是村民留宿,张应宸常点起自带的澳洲洋蜡,借着微弱的烛光在随身的本子上写写画画,或向村民讲大山外面的故事,兼宣传新道教。若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中,张应宸就教慕薜如何在山中选择落脚点,如何像个猎人一般宿在山中,或借着月光教她说汉话、识汉字。
第一次夜宿山中的时候慕薜战战兢兢地睡下,看着老师坐在篝火旁的身影,心中慌乱万分,不知道老师说的“守夜”到底是什么意思。待到下半夜老师打着哈欠叫她起来“守夜”,她才知道原来“守夜”指的不是她想的那样,顿时心中羞愧万分。老师坦然地枕着行囊睡着,总是微微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她想,如果不这么老是皱着眉头,大概能称得上美男子吧。
他们继续向河的上游跋涉,月光透过层层树叶,四周看起来全都一样,像是全世界只余最后两人和无穷无尽的植物。慕薜轻轻地唱着一首宛转的歌。张应宸听不懂歌词,只是觉得好听,又像鸟鸣,又像咒语。一曲唱完,慕薜看见老师在看她,不由得低头一笑。
"歌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阿妈教我的歌。"慕薜转过脸避开他的眼光,似乎看着很远的地方,"我想我阿妈了..."
"过两天就回到你的寨子了。要回去看你阿妈吗?"张应宸从行囊里掏出一串晶莹剔透的彩色玻璃珠项链,下面坠着一朵精致的玻璃花,"你可以把这个作为给她的礼物。"
"不,"慕薜小声而坚定地说,"我不去看她。我被抓走的时候,阿妈只是哭。"
张应宸侧过脸,不知道能说什么。
"我以为她会救我。"慕薜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觉得我是禁母。"
南方永夏里似乎永无止境的虫声填充了沉默。张应宸打开随身的笔记本开始低头写着什么。慕薜背对着他,声音微不可闻:"可是我还是想我阿妈。"
"月亮出来照四方,照到妹的花衣裳。"慕薜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轻轻慢慢地唱。但是她用的是汉话,张应宸知道那是唱给自己听的。"妹也不爱东家哥,妹也不爱西家郎。问妹为啥巧梳妆..."之后声音就渐渐小了下去,再也听不清了。
他听见远方的歌声。循声望去,慕薜正远远地站在一块岩石上,面对着江水和月亮在放声歌唱。和之前的歌不一样,慕薜的歌声像是倾诉,像是祈求,像是宣誓,又像是悲愤的哭喊,又像是深山的精灵在召唤天与地的力量。江水拍岸,风吹树梢,她的歌声像风神的巨翼拍打天空的声音。他听不懂。
这样也好。张应宸想。她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的。大概和他这个异族人在一起总是会有无法言说的烦恼吧。歌是她的语言。



探病歌

作者:落洛的萧 (续)
张应宸终究还是病了。他知道是疟疾,来势凶猛。在有限的意识清明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有人在用打湿的布巾擦他的额头。他记得他似乎想说声谢谢,嗓子却发不出声音。他随即坠入混乱的幻觉中。他看见慕薜,郭芙,吴石芒,何影,崔云红,他看见过去的一幕幕走马灯般划过,人影扭曲地越转越快变成色彩斑斓的漩涡,他想尖声嘶叫,嗓子却像被割破一般。
然后恩典的甘露降临。似乎有人在给他喂水。多么温柔的水啊。他艰难而珍惜地吞咽着,尽管每次吞咽都像吞下打碎的刀片。
"慕薜...拿...我的...药箱里..."
他用尽力气睁开眼。在眼前眩晕的黑色散尽后他看到的不是慕薜,而是一个高鼻深目的男人。那个男人弯着腰,一手轻轻托着他的头,一手拿着一个当地常见的椰子壳做的水碗。他胸前有个十字架垂下来,在轻轻地摇晃。
那个男人说:"Domino gratias,你醒了。"
张应宸想说句"幸好你没有拿我做毛血旺"这样的俏皮话,但他估算了一下,他大概没有体力说这么长的一个句子。他只是扯动嘴角,努力扯出一个微笑。
“别担心,”那个男人说,“你的弟子找到了药,已经给你服下了。我叫柯云府,是耶稣会的传教士。”
张应宸虚弱地闭上眼睛。柯云府将手轻轻地覆上他的额头,喃喃地念着经。听着听着他忍不住睁开眼:“抱歉,是deum de deo,不是deo de deo”
柯云府露出惊奇的神色。他这段经文是少年时在漫长的修道院时光里强背下来的,又长又拗口,很难想象在地球的另一端这个虚弱的、胡子拉碴的东方异教徒居然知道。他试探地问:“您会讲拉丁文?”
“不会讲。”张应宸说,剧烈地喘息。他感觉眼前的一切又剧烈地抖动起来。他闭上眼。


第二天他勉强能够拄着竹杖行走了,立刻就去村口那间小小的茅草顶教堂里道谢。他坚决不要慕薜搀扶,但慕薜还是忧心忡忡地紧跟着他。
柯神父正在布道,半讲半演地讲摩西分海的神迹。张应宸找了个角落坐下。慕薜坐在他身边听了一会,小声问他:“老师,这洋和尚说的是真的吗?他的神和你的神到底谁厉害?”
张应宸没有回答。
“那,他的神能不能显灵,让我们寨子外的大山变成平路?”慕薜又问。
张应宸侧过头看着她:“不能。我们的神也不能。”
慕薜露出失望的表情。
布道结束,张应宸一直坐到围在柯神父身边的乡民散尽。柯神父看见他俩,连忙迎上来:“两位可是要回到主的道路上来?”
慕薜忍不住偷偷扮了一个鬼脸。
“只是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张应宸说,带着惯常的那种慈悲的微笑。
“你要感谢主在你身边安排了一位忠实又得力的弟子。”柯神父说,“她给了我你们东方的神药。看她当时那坚定的表情,我不可不相信那药是比耶稣会的圣水有用的。”
“成药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是我可以把配方给你。”张应宸随手拿过羽毛笔和纸,龙飞凤舞地写下药方,“你去药铺,把这个给他们的伙计看就可以。”
柯神父感激地看着他:“善良的人啊,愿主赐福于你。”
柯神父摩挲着挂在胸前的十字架,试探地问:“您还记得您在生病时讲拉丁文的事吗?”
张应宸心里嗤笑一声,难不成这位神父又要拿这事当圣灵的奇迹来宣扬一番?他说:“不用担心,我并没受到什么感召或附身,”他特意用了附身这个字眼,促狭又满意地看到面前的虔诚神父的脸色变了一下,“我偶然听过这段经文而已。要知道,在澳洲也是有基督徒存在的。”
慕薜垂着头坐在一边,听师父和洋和尚谈论洋教。师父似乎也会念那洋教的经。她想,师父到底有怎样的过去呢?回去的路上她想问,张张嘴,口中吐出的问题却是:“他们的神和我们的神也会这样见面吗?”
张应宸为这一团孩子气的问题笑起来。慕薜也跟着笑,低着头,轻轻掩着嘴,不好意思的样子。
自此以后对于慕薜来说,外面的世界不仅指大山外汉人的世界,更包括柯神父那样的洋人,还有师父所说的澳洲。她经常问关于世界的稀奇古怪的问题,张应宸一一解答。她最想学的是医术。张应宸答应,等她学好汉话和带来的那几本医书,就送她去临高总医院“进学”。她还不能完全明白“进学”是什么意思,似乎是要跟其他的师父学习。要离开现在的师父吗?她又迟疑起来。
一声尖利又不怀好意的哨音划破夜空。张应宸起身想出去看看,被慕薜拦住了:“一定是阵奥雅。”
话音未落,门前的树上传来“咚”的一声。是箭射入木头的声音,势大力沉。
“老师你快去躲起来吧,阵焕这是要和你决斗的意思。”慕薜推了他一把。
“别怕。”张应宸说,“你去泡茶。”
慕薜托着茶杯走向烧着水的小火塘,一边担心地回头看他。
门口传来敲门声。张应宸开门,门口站着阵焕,身穿猎装,背着弓箭,却是独自一人。他看都不看张应宸一眼,径直走向慕薜身边,说了几句黎语,向她伸出手。
慕薜冷冷地甩开他的手,用端正的汉话说:“阵奥雅,你认错人了。贫道慕薜,不是什么毕达姑娘。毕达姑娘早就被你们烧死了。”
“毕达!”阵焕苦苦哀求,伸手想去抓她的手。慕薜一声惊叫,躲到了张应宸身后。
“你不要再纠缠她了,没用的。”张应宸说,伸出手臂将慕薜护在身后。慕薜抓着他的袍子,颤抖着,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


战歌

作者:落洛的萧 (续)
"你知道她那天晚上在唱什么吗?"阵焕紧握着双拳,努力压抑怒火,"那是我们的一个传说,有个女孩,她爱上了月亮。她那天在山上唱求情郎接受她的歌,整个寨子都听见了。你知道她爱你的吧?"
张应宸故作镇定地淡淡地说:"不关你事。"
"你们这些汉人,打着什么治病救人的旗号来我们黎寨,你救了她没有?你若是带她去你们汉人的花花世界,我也就死了这份心,你为什么又带她回到这苦山坳里?你知道她那么痴心的爱你,却故意利用她,让她带你进来,好夺了她的寨子?”阵焕再也忍不住了,一拳挥向张应宸面门。
慕薜猛地冲过去,一下撞开了阵焕:“闭嘴!这时候想起什么我的寨子了,我问你,把我当禁母抓起来时候,可有谁为我说过一句话?连你阵奥雅号称是真正的峒主,口口声声说要娶我为妻,不也是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没错我是爱师父,是像爱天上的月亮一样爱,因为师父救了我的命,而你要害了我的命!”
张应宸的耳朵里轰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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