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蓝天,海鸥在蓝色的天空上飞翔,微波下的海浪沙沙作响,起伏的海浪之间,有鲨鱼游过。 微风吹拂下的海面上,有一艘原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身影,那是一条名叫的“鲭鱼二号”的小渔船。它被锚链固定在浅水区,船上的人熟练地摆弄着两套潜水装置。 这艘产自二十一世纪的小船,是一艘曾在秘密档案中,被短暂称为“乙船”的美式远洋渔船,不过,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现在,它被用来运送来往于临高到广州的元老,或者重要人士。 不过,因为某些不得不说的原因,今天,它出现在了东沙附近的海面上。林传清把望远镜递给魏斯兰度,返身回了船舱:“没错,是它。量产了,这玩意儿,……” 兰度接过望远镜,朝着海面上远远望了几眼。一只海鸥飞累了,落到了海面附近,悬停在距离海面还有一米多高的半空中。如果用望远镜仔细去看,会发现,那里有个用铁条焊接成的三角铁架子,锈迹斑斑,还断了一截。——那是一根沉没在水下的桅杆的最顶端部分,孤零零地出现在海面上。 ——这只桅杆来到这个世界,不超过10分钟! “还真是量产了啊!”兰度放下望远镜,轻轻地摇了摇头,笑了。“那就叫它‘鲭鱼四号’吧!” “随你。不过现在,还是得叫‘丁船’,至少在打捞日志上,必须这么记载。”周伟森理了理潜水装备,招呼身后的棒小伙们,“都打起精神来,干活啦!” 丁船,或者说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第四艘鲭鱼号远洋渔船,来到了十七世纪的东沙岛。 说起来,还得从“乙船”,也就是兰度现在乘坐的这艘船谈起。那是穿越事件发生之后的第六年、“甲船”“鲭鱼号”被打捞出水的同一个地方,那天,林传清给自己放了个假,在东沙岛海外不远的海面上悠闲地钓鱼。一个人躺在风帆小船上,吹着海风,吃着从山东运来的水果,自在逍遥,清凉无比。 然后,无意中向海面上望了一眼,一只海鸥,就那么无凭无据地悬在海面上,一米多高的地方,显得特别奇怪。林传清拿起了望远镜,十秒钟之后,他再次发现了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锈迹斑斑的、没于水下的铁桅杆的顶梢。 乙船的发现让元老院第二次动用了水下打捞设备。潜水探摸、水下考察、物品打捞,直到整船出水。 “怎么这么像啊!”文德嗣第一眼看到被拖到海边的乙船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让不知道真相的人摸不着南北的话。像什么呢?像兰度那艘走私船,被称作“甲船”的鲭鱼号远洋渔船。 的确是太像了,无论是从造型、长度、吨位、涂装,还是从船舱里拖出来的货物,甚至连挂在驾驶室的水文地图上随手涂鸦的字迹,都那么相像。最后,还是兰度根据一个扔在睡眠舱的破包装盒,确认了这艘船的真实身份——那只包装盒上,还留着兰度本人的签名。同样的笔迹,说明这艘船,就是甲船:鲭鱼号! 严格说,这是一艘比大家晚穿越五年的甲船的复制品,或者克隆品,因为原来的那艘小渔船,还好好地跑在从临高到广州的航线上。 在经过短暂的争论之后,“乙船”被命名为鲭鱼二号。而这时,根据船上的锈迹和附着生物推测,它已经静静地在水底躺了两个月。嗯,假如它出现的时间,真的是虫洞穿越的第五年那个时刻的话。 ——这句话,在丙船被发现的时候,得到了验证。丙船,鲭鱼三号船,第三艘鲭鱼号渔船,出现在穿越的第十个年头,在水里泡了二十多天之后,被兰度元老,亲自发现。同时被发现的,还有那只扔在睡眠舱的、带着兰度本人签名的包装盒。 ——而现在,是第四艘! 丁船的发现,距离它出现在这个世界,只有十分钟。 而把它打捞出水,在前几次的经验上,相信用不了两个星期,半个月而已。当年,甲船的打捞,可是用去了大半年的时间。而现在,元老院甚至可以同时开展两场不同的打捞活动:不远的海面上,已经开始充气的空浮桶,托举着一个巨大的雪茄状物体,在准备出水。 ——那,是魏斯兰度的第四张船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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